又是黄昏。

    吴亟回房把自己收拾干净,小小地睡了个午觉。

    醒来后,他一睁眼就看见维尔斯坐在床边盯着自己,差点吓出心脏病。

    “小懒猪。”不仅如此,维尔斯还戏谑地刮了刮他的鼻子。

    吴亟登时滚了起来,捡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。

    套完,维尔斯一把揪住他的后领,不由分说地抱紧他:“下楼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维尔斯做了什么,总之当他们走进餐厅时,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。

    除了胡珲。

    吴亟快速地瞄了一圈,发现座位没有变动,还是昨晚的顺序,空出来的椅子也没有撤除,仿佛是要借此敲打众人。

    坐下以后,维尔斯在若有似无的打量中摸了摸下巴,唇角噙着笑:“昨晚被一只小野猫挠了一下,让大家见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又是小懒猪,又是小野猫的,你家是开动物园的吗?!

    吴亟不甘示弱地想,那我还被狗挠了呢!

    像是听见他的心声,维尔斯很快又凑到他耳边说:“都是爸爸的错,一不小心粗暴了点。爸爸向你道歉,嗯?”

    凉凉的气息拂过耳尖,吴亟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,用力搓着耳朵躲开:“好好吃饭!”他不敢去看维尔斯的眼神,只小声嘀咕,“废什么话……”

    没办法,这人恶劣归恶劣,脸长得还是很有欺骗性的。

    这么近的距离看过去,他会犯晕。

    太没出息,吃亏的事他从来不干。

    调笑过后,总算进入了正题。

    吴亟今天不找维尔斯试毒了,反正早餐吃了没事,这人估计也挺嫌弃毒杀那种低级的手段。

    否则都不用等到今天,昨晚就该让他们团灭了。

    这心态就跟猫抓耗子似的,享受的是那种逗着玩儿的乐趣,要直接一巴掌拍死,那该多无聊啊是吧?

    换作是他,也不会那样做。

    吴亟边享用美味的晚餐,边揣摩维尔斯的想法。

    其他人可没有他那么自在。

    他们的盘子里只装了一点土豆青菜,连指甲盖儿大小的肉都没有,喝的也是凉白开,整一个大写的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