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系统!你怎么不告诉我,男神就是男主?!’栾子钰感觉自己被欺骗了,伤心的头都痛的那种,还得一心两用送走师父和天使,捎带着还要和彭大人寒暄,委屈到脑溢血都要出来了。

    系统君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,‘别想了,人家直男,笔直笔直的。’

    ‘呵呵,介于你的种种行为,我决定不履行任务了,咱们NG重来,换个世界。’

    ‘花痴栾,能不能别这么幼稚,每次都来这套。’

    ‘谁幼稚了,你每次都不讲道义,怪我喽?’

    ‘那还不是你不按套路出牌,再说我都给你开了多少后门了,知足常乐懂不懂?’

    “栾大人?”

    冷冽的声音直透耳膜抵达大脑,栾子钰瞬间清醒过来,顺着声音抬头望去,剑眉星目,冰寒似雪,眼神空无,任何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。

    心理学内容涌上大脑,这样的人大多是因为童年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,一次次的渴望爱,却得不到,最后变成了自私冷漠,性格极端的人格...

    宁仇同样看着栾子钰,不过是盯着他头上无比明显的淤青,白皙无暇的脸上出现了这样大的一处伤口,真是碍眼的很,也不知彭大人是否告诉他药膏应当怎么用,“栾大人可要休息片刻?”

    “多谢宁大人关心,不过是小伤,不碍事的。”栾子钰灿烂的笑着,眉眼弯弯,看着十分阳光。

    宁仇对上栾子钰的黑眸,感觉心像是被利.剑通过,阳光直照进深处,暖洋洋的无比舒服,比起昨日在诏狱内瞧见的那抹笑意更能让他舒心,只是如何平声唤他姓氏。

    宁仇到底不是会问这些的人,转身握住绣春刀的刀柄,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,冷酷的让人瞧不出他心里的盘算,“那便随本官去提审。”

    栾子钰朗声答好,快步上前,却与宁仇保持了三步的距离,这样的范围更能让宁仇舒心,也能让自己闻到些许他身上的皂荚香。

    一路走去,守卫的校尉皆瞠目结舌,除了彭大人,他们整个南北镇府司就没人能近宁千户五步之内,这位状元郎瞧着是个放荡不羁,风.流恣意的人品,怎么还入了宁千户的眼?

    这般想来,宁千户并不是厌恶风.流人士,只是单纯厌烦刘小侯爷?

    校尉们自觉猜到了事实,顿然有些可怜刘小侯爷,怎么就惹上这尊煞神,连带着刘老侯爷这些日子在外奔波,听闻为让宁千户放人,还去宁侯处求了求,只是没成功。

    宁仇耳力极好,听身后有人跟着,步履轻快,周身冰寒之意都消散了几分,让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校尉又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栾子钰想多了解一些宁仇,只是他们初次见面,实在不宜过多交流,只能在脑海里和系统君打交道,又看了一遍《锦衣哥哥爱上我》这本,只是翻遍了全书也不曾看见关于宁仇童年生活的描写,唾弃不已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提审犯人的地方,栾子钰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与自己先前所处的地方做了一番对比,可见彭大人还是照顾自己的。

    被狱卒一路拖来的醉汉面如死灰,诏狱一夜教会了他许多,耗子犹如家猫,夜晚啃食着他的布鞋,四处阴暗,冷风阵阵,又无处可待,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他懊悔不已,怎就惹了栾子钰这个疯子?

    此刻见他衣衫光洁,又有坐在那位看上去便煞气骇人的锦衣卫左手边,可想而知等下受刑的会是谁了。

    狱卒对此人不屑,怪道状元郎能这般快的便从诏狱出来,甚至还得了七品官,光是周身的气度便赢去不少人了,随手将人绑在了木桩前,拱手行礼,然后退至后侧。

    栾子钰明白自己在这镇府司只是个吉祥物,因而也不说话,只看着醉汉的微表情,暗暗摇头,此人昨日尚且有酒胆在身,今日酒醒,半分胆气也无,只怕等下刑罚一上,想他招什么都可以了。

    宁仇坐在首位,面上不见波澜,鲜血般红润的薄唇轻启,“五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