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教室。

    柯怡还有点恍惚,喃喃着说,“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..”

    卫冕闻言毫不在意地嗨了声,“习惯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他站在中间,好奇的目光朝右边两人扫了扫,还挺闲适,“你们俩怎么也出来了?”

    说真的,在老师赶他们出来的时候,陆燃还没有什么实感,只是随大流一起跟着出来了。

    现在回过味来,正满肚子是气,“老子还想知道为什么呢!还不都是因为你话多!”

    陆燃一句话点醒柯怡:“我就知道跟你离得太近没有好处,你这个扫把!”

    卫扫把不肯承认,“这点挫折只是成为大师的必经之路,这是一种修行。”

    没了老师的看管,柯怡也是毫无顾忌了,“你修行你自己滚出来站着就行了,我们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卫冕望天:“这大概就是,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吧。”

    柯怡、陆燃:“滚!”

    没在意他俩的冷水,卫冕还提议,“我觉得我们这样不行,像在排挤舟舟,得想个办法把他也给弄出来。”

    柯怡冷哧一声,“那你可真是太孝顺了!”

    卫冕:“?”

    在这儿的人或多或少都开了口,唯有最右侧的一棵蘑菇从头至尾都在抑郁。

    陆燃回头一看。

    宋之鱼脑袋似有千斤,将脖子压得不能再低。乌发间的一只小耳朵通红,整个人紧绷得像是马上要崩断的弦。

    陆燃背靠着墙,估计她也是第一回,还想安慰两句,“一会儿下课了就好了,没什么..”

    撩人的烟嗓低声时厚度颇丰,尤其温柔。

    宋之鱼抬起脸,眼泪包着眼眶转圈圈的模样顿时将陆燃剩下的‘大不了’给吓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罚过站的..”宋之鱼眼神空洞,与其说再跟人对话,更像是遭受重大打击后的自言自语,“好丢脸。”

    见她这样,陆燃几乎是从墙上弹起来。

    手抬到一半不知道该落在哪里,只能又收起来,“你你你,你冷静一点。”

    宋之鱼泪眼婆娑地盯着他:“我很冷静。”

    她鼻尖和眼眶通红,眼泪没掉,神情呆傻又透着一股较真的倔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