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诀整个人都僵住了,脑海也无限的放空,空的只能听到两个字,可爱。

    往前的二十年他一人漂泊,人都不认识几个,别说这种形容的词语,二十岁后的三年,成日就是在修炼,外界的评价也听过,无非就是,脾气古怪,没好脸色,严格有病。

    听来也没什么感触了,不是一个人说过他有病,既然大家都说了,那就是有病。

    他想过别人对自己最好的称呼,好看。

    因为除了这个,再也想不出来别的,那些词语和自己本身就不该共存的。

    第一次,有人用这个词语形容他。

    沈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他喝的竹叶青后劲很大,又不常喝酒,醉的胡言乱语。

    “熊熊,其实吧。”沈洛醒了,借着沈诀腰上的力,坐了起来,半个身子靠在沈诀身上,树袋熊一样扒着,头枕在肩膀,鼻音很重道:“一开始,他就很好,虽然他不知道围小窝伴侣之间才能做,但是他又可爱又认真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啊。”沈洛头蹭了蹭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“别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,在我眼里,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发酒疯?”沈诀保持着僵住的姿势,理智终于被找回来了。

    沈洛抬手,带着惊讶和不解,还有些小生气,摇头道:“没有,酒后吐真言。”

    “我若是说假话,出门被雷劈死。”沈洛举起来三个指头发誓。

    沈诀按下他的手,无奈道:“等醒来就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扒拉我。”沈洛手放在另一个肩膀上,“我就想抱回熊熊,好久没抱了。”

    沈洛抱的更紧了,像是要这么睡,“我怕黑,幸好熊熊每天都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怕黑?”沈诀惊诧道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沈洛想起不好的画面,声音小下去几分,“小时候每次被罚,就关进黑房间,还被人欺负。”

    他委屈道:“那个词怎么说来着?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。”

    “受伤了?”沈诀扫了眼沈洛露在外面能看到的地方,没发现什么看得见的伤口。

    沈洛那么白的人,伤口会很明显,一眼就看的出来。

    沈洛指尖在肚子上点了下,又在右胸口点了下,“在这里,已经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疼吗?”沈诀点头在那两个地方来回看了几圈,随后还是忍住了要去察看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当时我好小一个,六岁多,比我大的就欺负我,又怕被阿姨发现,就把伤口弄在看不见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去告状,他们下次就更狠的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沈诀袖子内的手捏紧,冷声道:“以后可以告诉我。”